做你的眼 二
*奇奇怪怪小脑洞 求轻喷
*主让视角
*此处rncn为真·友情向
*ooc 请勿上升本人
*文笔不好请见谅
4
“赵医生？赵医生？”
“嗯？”赵让猛地回过神：“我在，怎么了？”
焉栩嘉微微侧着头，朝着他声源的方向说：“没什么，赵医生，如果你忙着照顾其他病人的话，可以不用管我的。”
我就是来照顾你的啊，赵让想。他说：“没事，其他病人都有远叔照看着，我去了最多也是在旁边分析报告，暂时还不会进手术室。”顿了顿，他又说：“嗯......那个，我们俩年纪差不多大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，可以直接叫我小让，院里的人都这样叫。”
“好。”焉栩嘉说，“我想休息了。”
赵让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，就是想一个人待着。他垂下眼睑，说：“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，可以按枕边这个按钮。”待焉栩嘉摸索到这个按钮后，他又说：“一按我就会看见。”
“嗯。”焉栩嘉点点头，便自顾自地躺下了。赵让本来还想问一句灯需要关吗，又想着好像没有什么影响，于是决定闭嘴不打扰焉栩嘉。细心地帮他掖好被角后，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。
回到张远的办公室，赵让坐下又开始继续写没写完的实习报告。他发现，焉栩嘉很有礼貌，但是总给人一种疏离感。他有些失落地垂垂头。昨天焉栩嘉的母亲办好住院手续，安顿好儿子，见他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后就回家休息了，今天也没有家属来探望。不是说为了救弟弟才变成这样的么？弟弟怎么也不来照顾哥哥呢？
赵让的小脑瓜飞速地转着。他想，希望是自己多虑了。
5
这天，赵让可以早点下班。他把大小事宜事无巨细地对值晚班的实习生讲了个遍，特别是303的那位。正当他还想再嘱咐些什么的时候，等了他半个小时的好友牛超终于忍不住把他拽走了。吃饭的时候，牛超问他：“最近很忙吗？以前在张医生室里就能找到你，今天怎么走来走去的？”
赵让说：“我最近负责一个病人，和我一般大，撞到后脑勺暂时失明了，不过应该很快就能好。”
“哟！你小子出息了。”牛超举起瓶子和他干杯，“还当起负责人了，那位兄弟叫啥名？”
“焉栩嘉，焉知非福的焉，栩栩如生的栩，嘉人的嘉。”赵让答。
“焉栩嘉？这不是那什么钢琴家么？”牛超托腮。
“钢琴家？你怎么知道？你认识？”赵让问。
“之前上过热搜，好像是去维也纳什么教堂还是音乐厅演奏。”牛超说，“我看过照片，挺帅的。”
“是很帅。”赵让认同。“他好像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。”
“诶不过，那他看不见的话不就没法弹琴了？这就挺严重。”牛超说。
对哦。赵让的心蓦地一沉。一个钢琴家居然失去了重要的感知器官，他肯定很难过吧。赵让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焉栩嘉不太爱搭理人了。谁成了这样还愿意说话啊！
他苦恼地皱着眉头，又听见牛超说了一句：“那如果给他听一些欢快点的钢琴曲，他会不会高兴点？”
“有道理。”赵让若有所思，决定明天干大事。
6
焉栩嘉被一种闷响惊醒了，好像是什么重东西被人推着走的声音。
那阵闷响在他的房外停止了。
赵让气喘吁吁地拉开303的门，吃力地把那个庞然大物推进来，发现焉栩嘉醒了。赵让脸上满是歉意：“对不起，把你吵醒了。”
“没事，”焉栩嘉说，“我一向睡眠比较浅。那是什么？”
“钢琴！”赵让回答。“我从隔壁文工团借回来的。没想到这乐器这么重，我都没有喊帮手。”
焉栩嘉对他的行为感到不解：“搬钢琴来干什么？”
“给你弹啊！”赵让开心地说：“你不是喜欢弹琴嘛！”
焉栩嘉愣住了，继而面色凝重地说：“我不弹。”
赵让满心欢喜以为能让焉栩嘉开心起来，这时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，他有点委屈地问：“为什么啊？”
“没有为什么。”焉栩嘉的声音干巴巴的。“你先去工作吧，我睡了。”
赵让坐在办公室里给牛超打电话，把事情从头到尾讲清楚后，电话那头的牛超就把他训了一顿。
“你傻啊！哪有人直接把钢琴推过去让他弹的啊？谁乐意啊？”
赵让扁着嘴，觉得更委屈了：“我哪有想这么多嘛！我......我以为他看到钢琴就会开心嘛......”
牛超恨铁不成钢：“你小子！将心比心，换位思考懂不懂？你设想一下，要是你聋了，别人突然给你一个耳机让你同声传译，你会有什么感受？”
赵让沉默了，牛超耐心地等他说话。
良久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他说。“让我想一想。”
